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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督促自己认真工作ing

【喻黄除夕24h-冬日宴/20h】除夕不能迟到,更不能缺席

ummmmm传染病高发背景+喻黄婚后

科研人员×医生

病毒原型埃博拉,削弱了致命性,增加了空气传播与耐寒的特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过年的要写这种东西/老实巴交的】

ooc有,私设有,微量伞修方王有,能接受的话就往下翻叭


“今晚能看到星星吗?”

喻文州的声音顺着电波从地底深处传来,听起来闷闷的,像是从厚被子下面发出的一样。

“星星?月亮都看不到了,这云层也太厚实了点。”

黄少天好不容易从木乃伊似的防护服里钻出来透个气,顺便给喻文州打了电话:

“我觉得我还是很机智的,比如爸妈至今都不知道咱们俩还待在研究所里……”

“他们真当我们去国外进修没带电话卡?”

“对啊,”计划提出者黄少天倒是有些沾沾自喜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哎算了我真的不想让他们替我们操心啊……走之前还在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多加衣服按时睡觉之类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还有叮嘱你记得穿秋裤——这话是对我说的,听说他们怕你对再三重申这件事产生厌烦,就让我把你监督好了。”

“算了算了,还秋裤,可惜你没听到昨晚方锐在更衣间里抱怨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他生怕上厕所耽搁时间,我这也不比他闲,哪还有心思穿秋裤啊?”

“你又只穿一层还去楼顶?”喻文州反问他。

“诶这都让你看出来了?还有你不也没……等等那边在叫我了,我去换衣服了啊明天这个点我再找你!”突然接到通知的黄少天挂断电话,飞奔至楼下更衣室了。


去更衣室的路上会路过隔离区,那是阻断上层医院和下层研究所的区域,作用是防止病毒扩散到地底深处负责开发解药的研究所内,以保证研究人员的绝对安全。

从隔离区划分好的那一刻起,黄少天已经有整整半年没见过喻文州了。

喻文州还好意思来教育我,黄少天这样想到,他肯定也瘦得没个人样了,毕竟技术攻关这件事,也不是随随便便掉两把头发就能解决的啊。

去接患者的路上,黄少天不小心撞到了同样被裹在厚厚防护服里的同事,却连声抱歉都来不及说就被同行的王杰希给拖走了:

“您可就别磨蹭了吧,张佳乐这种心眼能当隧道使的人哪儿会跟你计较这些啊。”

等等,那……是张佳乐?

黄少天已经快要重度脸盲了,毕竟当他们脱下日常的白大褂,穿上厚实的隔离服时,谁又能看出谁是谁啊。

新来的患者甚至差点没有床位安顿,刚刚空出的病房还没来得及消毒,地上还有病人因为大出血而留下的痕迹,房门仍然紧闭着,清扫机器人们一边喷洒味道难闻的消毒药水,一边将血污打理干净。

新换的床单是纯白的,现在倒是铺在床上了,黄少天在心里祈祷最好不要到时候盖在人身上。


他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病毒。

那原本是只存在于书中的文字,黑色的,死的,就这样躺在书页上,又被他搬到笔记本和试卷上。

高烧,畏寒,恶心,呕吐,腹泻,全身酸痛,体内出血和体外出血,透过隔离区的玻璃,他看到那些没有治疗希望的病人躺在床上痛苦地抽搐着,黏糊糊的猩红色物质从口腔中和身上缠绕的纱布与绷带下源源不断地涌出,机器人们自顾自地忙活着,将饮用水,食物与药物运送到病患面前。

“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目的才会运送这些东西……传染性太强,怕是连安乐死都不太好做。”喻文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已经开始有人建议直接用有毒物质给他们一个痛快了。”

“方案通过了?”

“没有,不忍心,大家都是人。”


这里地处偏远山区,因而城区一旦发现病例便会送到这里进行隔离治疗。

此刻黄少天正忙得像个陀螺,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在休息室里睡得横七竖八的同事们,在连续工作七八个小时后,像张佳乐这种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的,一回休息室怕是连头发都来不及拆就睡下了,但也有体力好到令人发指的,比如叶修这种大约是不知道疲倦为何物的人,明明坐在指挥室里安排工作就可以了,非得跑到这儿来亲自上阵,一整还是十几二十个小时,真当自己大学刚毕业似的。

然而更精彩的在于,他一直以为早就猝死在岗位上的苏沐秋,其实就在他脚下十几米深的地方,跟他一样争分夺秒地搞科研呢。

位于地下的研究所内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日历,只有计时器与不敢停止工作的科研人员,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几月几号,此刻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样做或许能减轻心理压力吧,刻意模糊时间观念,为的就是防止他们产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愧疚感。

说句实话,喻文州迄今为止也没把整个研究所的人认识完,时间紧迫,任务沉重,以至于他们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换姓名的时候,就连开会都省略自我介绍这一部分了,因此哪怕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说起要叫谁,大家都是“你”“喂”“那个谁”的喊。

黄少天调侃他不近人情,等到瘟疫被控制住的那一天,请客吃饭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就尴尬了。

“记得你就行了,他们……都不重要。”喻文州挣扎着回休息室睡觉的途中也不忘给黄少天打电话,甚至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只是此刻正在天台上吹风的黄少天,脸突然就红了。


黄少天说,他签通知书都快把手给签麻了,还得担心病人家属上门闹事,真叫人心力憔悴。

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要保护好自己,要是你倒下了,谁来补你的位啊?

“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倒下呢。”黄少天倒是心大,这时叶修突然出现,倒不下去倒没事儿,就怕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这话原封不动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好不容易有空喝一口水的苏沐秋听到那个熟悉得要死但已经几年没听过的声音时真是差点被呛到。

不过叶修的声音很快就被黄少天的絮絮叨叨给淹没了:

“老叶你成天就知道咒我!看我们队长被放出来的时候怎么收拾你!还有您可就去休息一下吧,黑眼圈都快重得跟熊猫有得一拼了,您作为大领导要是出事了让我们这些小医生怎么交差啊,诶我求求您赶紧去休息——啊还有文州也是!你进去前的体重我可清楚得很啊,小数点后四位都记得轻轻楚楚的那种!要是出来称体重发现轻了看我不给咱妈告状才怪!”

“不是,你没事儿记手残的体重干嘛?这又是什么新情趣吗?”

“靠靠靠叶不羞你说谁手残呢,我这不是怕他不好好吃饭才记啊!”

“哟,说得跟你好好吃饭了似的,是谁中午连秋葵虾仁里的虾仁都没吃完就跑回去换衣服接人的?”

“少天没好好吃饭?”

“对啊!他中午吃饭跟把饭往嘴里倒似的,半夜忍着胃疼守夜配药不是常有的事嘛……”

黄少天来不及阻止检举揭发他的叶修,他仿佛已经看见喻文州的笑容如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掉了。


两天之后,死寂的山区里突然传来几声爆竹炸裂的声音。

疲惫不堪的黄少天刚给病人挂上点滴,抬头看见窗外浓重的夜幕一角,绽开的小小烟花。

这时从门外歪歪斜斜撞进来的张佳乐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啊~后天除夕~大孙不在~

是的,后天除夕,一个阖家团圆的时候。

喻文州和黄少天却仍然以“在国外进修赶不回来”为由,躲在离家几十公里远的地方与时间赛跑,跟阎王爷谈判。

前三批痊愈的病人已经回家了,黄少天刷微博时还看到了他们回家同家人团聚的照片,免不了更加难过了。

他也想回家团圆,如果不是传染病的锅,后天这个点,他大概是窝在喻文州身边看春晚打游戏才对,甚至还要在群里抢个红包发两句言,或者数一数今年年终奖又有多少钱。

然而年终奖肯定是没有了,医院需要资金来采购相关物资,他当时自告奋勇地在放弃年终奖的联名申请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托在市内部署工作的方士谦替他和喻文州向家人转告,就说今年可能会晚点回来,让家里人年夜饭别等他俩了,还有记得戴口罩和开窗通风。

方士谦说好,沉默半晌后又说:

“替我向王杰希说声新年快乐,还有,你们一定,都要活着回来。”

黄少天说那一言为定啊,不就是个病,治就完事儿了,大家都是医生,不是医生也是科研人员,哪儿至于怕这么个病啊。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那种源于人类基因深处对自然之力的恐惧,其实是根本没办法消除的。


黄少天如实向王杰希转达了方士谦的祝福,不想王杰希倒是吐槽起来了:

“他自己都不快乐,还祝我快乐,到底是什么给了他我很快乐的错觉?”

“你救死扶伤还不快乐,每次收到感谢信,你笑得真就比谁都开心,连大小眼都快看不出来的那种,”黄少天说,“方士谦挺会的嘛,你看文州,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让我注意安全,注意来注意去的……”

“……不,你要想,你们家文州,别说除夕了,他恐怕连自己吃的是哪天的早中晚哪顿饭都是模糊的吧。”


尽管举全社会之力,疾病总算是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但总是有这么些人,非要打破常规做出一些诡异的举动。

“我真就觉得,让他们知道病毒能够通过血液传播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起病人用扎过自己的针头袭击医生,导致医生被感染的事故发生后,黄少天愤懑地说道。

那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再怎么治疗也已无回天之力,但大约是不愿被送进隔离区等死,加之连续高烧导致思维混乱,做出如此过激行为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了。

喻文州不知道这件事,黄少天也不敢跟他讲,怕讲了会让他担心自己。

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尽管解药研究工作进展顺利,甚至已经进入大规模投产和运用,但技术人员们仍然绷紧了神经不敢放松,就怕病毒变异导致药效减弱——那可就麻烦了。

喻文州说新一轮技术攻关还需要一点时间,但就目前的数据来看,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至少我们把死亡率压下去了,能把命给抢回来就已经值得庆幸了。”

凌晨三点半,叶修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做昨天的工作总结,周围早就睡倒一大片了,勉强还有几个能撑住的,打着哈欠点头表示肯定。

这时喻文州仍然傻乎乎地以为天还大亮着呢,正一边吃着“午饭”一边看刚到的医学杂志。


除夕前一天,方锐拿着一份报纸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市内开始解除封锁了!解药宣告成功了!”

“可是你激动啥啊,最后一批病人疗程还没结束呢。”张佳乐有气无力地说道,自从被调到这里以后,他的体重就跟蹦极似的一掉再掉,现在从背后看已经跟衣架子没什么差别了,甚至连走路都是飘的。

虽然说走路都是飘的,但您可别说,他推担架举点滴瓶给病人扎针的时候老稳了,一点都不手抖的那种。

毕竟他也不敢手抖啊是吧?

然而不管怎么说,方锐在那里激动得不行,用他的话来说,能从死神的谈判桌上下来怎么都是一件快乐的事——何况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

“你别激动,一会儿要是疫情反复了……”叶修话没说完,几个家伙就开始瞪他:

“叶大领导!小的跪求宁少乌鸦嘴两句!”


发病率终于下降到了谷底,而痊愈人数则呈令人乐观的增长态势,市内陆续解除封锁和限制令,加班加点好几个月的医护人员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送走最后一批病人后,上层开始进行彻底的消毒工作,此时离晚上年夜饭还有三个小时。

半年没有见过天日的地下研究所大门也终于打开了,喻文州出来的时候还有点诧异:

“今天除夕?”

“对啊——不至于吧,废寝忘食到这地步?”

“不是,是某个通过画正字计算时间的小组长告诉我们明天才是除夕……诶?他人呢?”

喻文州下意识地搜索苏沐秋的身影,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事后他们才知道苏沐秋去机场了,他胆子也是真的大,这边刚刚跟传染病说了再见,转身又去遥远的非洲大陆上报到了——果然无国界医生都是在阎王爷头上蹦迪又跳舞的神人吗。

“真就上没老下没小,人在江湖随便跑呗,既不用赡养老人也不用抚养小孩,出差倒是挺方便的。”苏沐秋偶尔也会这样感慨,“不就是又少陪叶修过一个除夕嘛……”

“他这样老叶也能死心塌地也是很不容易了。”终于踏上回家路的黄少天小声地跟喻文州吐槽,“你没事就最好了,可惜现在一捏都是皮包骨头感觉怪吓人的——听说那个项目老叶也报了,咱俩是不是要祈祷一下他们刚好买到同一次航班的票然后再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相遇?”

“那还是算了,你这是存心想让人翻车呢,还有你别光顾着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瘦得就剩一堆骨头了吗。”

“噫~这叫瘦得有价值,好歹我们也算是用多余的脂肪换回了几条人命吧!”

喻文州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刚刚家里人发短信问我你想吃什么,我跟他们说不操心这个,多做点秋葵补一补维生素倒是真的√”

“诶!文州你这套跟谁学的!大过年不带这样的啊!”


菜鸡黑音来拉低全组水平了

顺便提醒一句戴口罩勤洗手记得开窗通风尽量减少外出打喷嚏咳嗽的时候记得遮住口鼻持续低烧不断一定要上医院之类的orz

希望不论是谁,这个农历新年都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度过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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